忆江南 (2006-01-21 23:51:11)

五月的北京,气温骤然上升,空气里弥漫着燥热的气息,不禁想起江南 ,一到夏初,咄咄而来的梅雨阵阵。或是散落的零星雨点,或是倾盆大雨;总是阳光初好的日子,刹那间便在人间溅起圈圈涟漪。半边遥遥落雨,半边仰仗着风,依旧明晃晃地挂着太阳。   在闲散松懈的城市内,古旧的小巷泛起的是浓浓的湿味,人家窗柃半开,悄无声息却将隐隐朱红的古色古香透露出来,从里面传出淡淡的袅娜的黄梅戏,那老人半闭眼睛,躺在吱呀有声同样年岁的躺椅里,忽地从脚边窜出只黄斑猫,朝你瞥眼,四肢扒地伸着懒腰,后又灵巧地攀上早已斑驳不堪的巷墙上,隔着从砖里冒出的淋鳞蕨类,发出庸懒的叫声。   偶有一二小童,闲放在家,穿着露出小脚丫的拖鞋,在积满雨水的小洼中踢踏着,大人过此,让那顽皮的小孩溅湿了衣裳,便微作怒状,呵斥到:小鬼头儿,介个回事情?而后又笑着摇摇头走过。谁没有如此憨玩的年龄过,谁没有偶而放肆一下的童年。   楼下枝叶随着温度和雨水越来越发茂盛,午后早出壳的知了趴在树干上,也会试着“知了知了”几声,于是,路过的人就会自言自语:哦,知了都在叫了,这便是真正的夏天了。   晴的时候,倦躺在阳台上,经常能够听到熟悉的叫卖声:甲鱼壳,鸭毛~卖甲鱼壳,鸭毛类!~或者:报纸,纸板箱卖喔~那无须用扩音器的叫卖声实在悠扬,以至于提及我的童年,便常常会想起那骑着单车,走街窜巷的收货郎。   我奶奶家住城南,是一个老居,名叫“五马”(大概的音译),由于年久,所以老居的真正名字和含义也就不得而知,童年的记忆只知满是高头墙的中央有一口深井,俯身下望,见得着井环四周长着的幽幽绿蕨,以及映的出我脸的一涵碧水,打上来的水,清澈,但隐隐有着一份绿,夏日,伸手入水,透凉入肌,却未半点寒彻入骨;因此,大人们也着实放心小孩以此水嬉戏。尤其,用此井水养金鱼,实在是上等的选择,用不着象现在自来水般,放着隔夜,只要打上来,放入金鱼,再缀点从河里捞上来的水藻便可,即使是黄梅季,鱼也照样养的活泛,壮实。                     现在的温州,古旧的小巷街道,拆的拆,改的改,多了一份现代,却隐去了特有的闲散和古韵。那水井,早已堙埋,那墙粉剥落的青砖墙,连同厚重的石板路,早已无了踪影,留下半点旧桓,也是象征的表达这个城市以往旧时缩影。   又一个梅雨季节到来,仿佛听着打在窗上的雨声,萌生的是探访遗留在城市里的那份回忆,希望能够依稀寻觅得到往事的踪影。   “东边日出,西边雨。道是无晴却有情”,如能打一把洋伞,穿着民国的半袖旗袍,婀娜地走在青石板街上,那一方窄窄的天空,是否依旧如今~~~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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